2012年7月10日星期二

戰爭

愛麗絲跟著白兔走入了另一個世界。繽紛怪誕有趣的世界。

她愛上了這個世界的一切一切,雖然這世界裡不是所有都是美好的,如同她原本存在的那個世界一樣,有好也有壞。但是怎麼辦呢?愛麗絲苦惱著,無論是哪一邊的世界,她都很喜歡。無論是哪一個,她都取捨不了。

『你不能再去那裡了,愛麗絲。』艾瑪將胸前的白色蝴蝶結理好邊嘟囔著。『你都不知道溫蒂她們在背後說你是精神錯亂,說你整天在幻想中度日,是個騙子。』

艾瑪嚴肅地看著不說話的愛麗絲,『愛麗絲……你有在聽嗎?』

風吹過艾瑪亞麻色的髮絲,輕飄飄的裙擺也在風的戲弄下揚起。愛麗絲望著風淘氣地舉動,想起日前瘋帽子和三月兔的『在暴風眼中茶聚大作戰』,不禁莞爾一笑。

『愛麗絲!』

『啊,艾瑪?』

『我不管你了!反正你也不稀罕我們這個世界吧!』艾瑪從草地上站起來,生氣地瞪了愛麗絲一眼,大步往回家的方向走去。

對於艾瑪的氣氛,愛麗絲感到非常的不好意思,但她又能怎樣呢?雖然艾瑪是她的好友,但她實在不明白女孩子之間的小把戲。為什麼總要她在這個與那個之間做出選擇?

『這是遊戲啊。』

『遊戲?』愛麗絲疑惑地看著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的柴郡貓。『什麼遊戲?我一點都不覺得有趣!』

『這是你們之間的戰爭遊戲,要攻多少賠多少都看你們的能力。』

『別聽他瞎說,小愛麗絲。』野百合柔柔地嗓音從花叢中傳來。『他最壞了,老是挑撥離間。』

『嘿嘿嘿……野百合,我可是比你們這些僑情的野花來得誠實。』柴郡貓將臉貼近野百合,低聲說道。『不是嗎?』柴郡貓向野百合使了個『你懂』的眼神,然後再回到愛麗絲身邊。
『該怎樣,你自己決定吧。親愛的。』

柴郡貓說罷便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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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迷戀五光十色的2次元,有許多人都無法回到3次元。

說無法回到,似乎不對。正確來說,是不得不放棄。因為3次元的人大部分都不願意接納2.5次元的人。道不同不相為謀。

前些天才與老娘說到這個,嘆道,也就只有我們倆了。周遭的,究竟又有誰與我們一般?就算我和她所喜歡的都不是一樣的東西,但還是屬於2次元的世界,只是在現實世界中,我們還能與誰分享?

沒了。

我們對他們是一張臉,對自己又是一張臉。

從以前就常常覺得別人不理解自己,但那又怎樣?我也未必理解別人,就算是自覺還算細心,但那又如何?你去注意、去關心,不意味著別人也會同等待你。所以當老娘對我說她有必要檢討自己沒發現我的堅持,我是很高興的。

除了家人以外,第一個知道我奇怪的堅持(雖然是我告知的),並且給予認真看待的人啊!

你若無視我,我就不會看重你。你若以真心待我,我必定以真情回報。

人求的不就這樣?

真心,不值錢,但卻無比珍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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哎,我又在說啥了。

滚动的石头(Double Mints同人)




每當眼神交會的時候,感覺就像被雷電劈開成兩半,他一半,那個人一半。他注視著那個人,回憶著那個人從前的滑順黑髮,像上好的真絲,不似他,他的髮色較淡,接近栗色。他盯著額前的劉海,想像著自己的髮色變成如同對方一樣烏黑,眼睛過度使力的結果就是引來片刻的暈眩。

好想摸。就算現在變成黑色的短刺,也很想模。


『喂,腳冷。溫暖一下。』漆黑冰冷的眼睛挑釁地看著他,粉色的嘴向他下了命令的同時,白皙的腳也直接貼了過來。那個人半躺在助手席的座位上,頭斜靠在車窗,等待著他的回應。


他知道只要他遲疑,那個人就會生氣,就好像過去那麼多次一樣,用語言羞辱用暴力施壓。


『快點。』腳板貼在臉上,那個人的汗味夾雜著久穿未洗的鞋子臭味穿過他的鼻子,直達腦袋。不舒服,但無法拒絕,他甚至是有點歡迎那種味道。


臉轉向左邊,他深吸一口氣,伸出舌尖舔那個人的腳趾。


一根、兩根……反复地舔舐吸允,不斷用唾沫溫暖滋潤曝露在冷空氣中的腳,一遍又一遍。


那個人的眼睛很黑很冷,那個人的嘴角輕蔑地勾起。不滿意嗎?不,應該不是,那個人的耳朵有點微紅。他知道那個人享受自己的服務,他更賣力地動著自己的舌。


『嘖……嘖……』


那個人的腳趾掛著一縷縷銀絲,另一端在他的嘴裡。


『夠了。』那個人抽回腳,闔上眼將他的頭拉到自己的懷中,大力搓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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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直覺得自己缺少了什麼。類似身體或靈魂中掉了一大塊,空蕩蕩的。這是與生俱來的殘缺。


直到遇見那個人。


那個人不斷在破壞,破壞身邊所有的事,破壞他的人生。他知道那個人就是另一個自己,因為他殘缺,所以無法破壞點什麼,因為那個人殘缺,所以總要破壞點什麼。


那個人殺人了,在不想繼續毀壞他的時候。接下了佐伯開出的條件,要走就要干點什麼。那個人殺人了。


佐伯將受傷的那個人和他送回家。那個人全程抿著唇不說話。


一回到家,那個人就將拐杖扔在地上。


『洗澡』


『你不能洗澡,腳上的傷口不能碰水。』


『我要洗澡。』眼角處傳來那個人的訊息,他無法違抗。只要一個眼神,就能讓他投降、臣服。從來如此。


擠了一點洗髮水在手上,搓了搓,再將泡沫輕柔地抹在那個人的頭上。浴室裡除了水聲,就只剩下他倆的呼吸聲。


『為什麼你什麼都不告訴我。』


『為什麼要告訴你?』那個人回頭看了他一眼。


『為什麼要做出那種無法挽回的事……』


『會變成這樣是我失敗。』他知道那個人說的是被警察發現,然後中鎗的事。


『那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!反而告訴了別人!』


白皙的手一伸,抓著他的頭髮,將他整個人拉近自己。滿頭泡沫的頭湊近他,嘴貼了上去,啃噬他的唇。


『做吧。』舌尖滑過他的,那個人挑逗著。他只能無助地睜大雙眼,無法動彈,面對他,他總是處於弱勢。


『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做?』


『不行……』


那個人怔了一下,轉過身,半跪在他面前,雙手像棉絮裹著他的臉。


『為什麼,明明總是暗地裡流著口水,視姦我的,不是嗎?』那個人將身體壓在他身上,繼續說:『一到關鍵時刻就沒膽子了?沒用的傢伙。』


『光央…』


『你看,你還不是很有精神的站起來了,別裝了。』纖細的手探向他,手掌貼在褲襠上,輕輕磨蹭。


『不行……光央……會傷害到你的。』


『我就是要被傷害啊!』那個人撲向他。


互相啃噬、舔舐、從嘴巴開始,到胸部、到勃起處、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,以一連串無休止的動作宣誓合體的決心,以汗水、體液、唾沫交融沖刷靈魂。


那個人哭著呼喚他的名字。那是他從未見過的表情。


如同血乳交融,就似交匯入海。一遍一遍,用盡自己所有的力量。


『據說,很久很久以前,人類是分成三種的。男性、女性、球形的雙性。由於雙性力量強大又傲慢,激怒了神明,所以受到神明的懲罰……將他的身體一分為二。』


『這是什麼故事啊?』吸了一口煙,那個人裸著身體坐在床上問道。


『我想,我跟你本來一定是一體的。』雖然背對著那個人,他仍可以感覺到那個人的視線。『一定是因為這樣才被分開的。』


『然後呢?』


然後,他睡著了。沒聽見那個人的疑問。也許他聽見了,也許沒有。


『本來是一體卻被分成兩個個體……兩個殘缺的半片會怎樣?』那個人躺回床上,看著他的背影,喃喃著:『像球一樣滾動麼?滾動的小石子連青苔也附不上,到了終點就結束了。』


『我們又可以往哪裡去……Mitsuo……』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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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是一體的。


他們是被分開的球形。


合體的話就會開始滾動。


他生來就是總該破壞點什麼。


他生來就總會被人破壞點什麼。


那個總該破壞點什麼的被毀壞了。被不是一體的其他人。


那個總該被人破壞點什麼的去破壞點什麼了。破壞了那個總該破壞點什麼的人。


他們都被破壞了。


他們是殘缺的,他們是一體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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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Mitsuo……你能跟我一起死嗎?』 

『嗯。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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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:

一直想要調過來的睡眠時間,一直都無法調過來。在黑暗的夜晚裡,選擇了中村明日美子的陪伴。結果在看到《Double Mints》的時候被打得半死,而後跟著原著的劇情寫了這些有的沒的。

文筆向來不好,詞彙能用的也不多。想要好好描寫光央那冷冷的斜視。卻無法寫的到位。我的腦袋的構造果然是以畫面為主的,文字都是以一個又一個的漫畫分鏡組成。寫出來的也就這樣了。總是很莫名的就寫了這種別人覺得很變態很重口的畫面,就算是現實中自己也抗拒去做的事,卻是自己寫的最多的。偶爾看看自己所寫的,就是偏愛這種只關注特定人的動作的描寫,我不知道該如何刻畫別人的心態。但是動作也許能讓別人稍微理解自己的看法吧。嗯,這就像別人所說的冷眼看待某事那樣,也許自己下意識也嚮往這種風格?不知道。我自己也是殘缺的。

光夫和光央是姓名都同音同字(五十音寫法)的,所以才會有“我們是一體的”的想法吧?尤其是光夫。就好像光夫是1號,但是卻是個抖M,而光央是0,但是個抖S。兩極化的彼此,看起來就是互補的關係,只有在一起才能“完整”。但是滾動的石頭究竟能滾去何方? 

一起去死吧。

So mean, so sweet.
(2012年7月4日,微雨清晨。KD家中。)